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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损兵折将

对于时任中国排球管理中心主任的潘志琛先生，我们现在还不便全面下结论。但是，自从他出任这一职务以来，为推进中国排球职业联赛，为中国排球的发展的确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特别是在礼贤下士，尊重客观规律，尊重专业人士方面；在工作务实，合作勤恳，沟通顺畅，讲求实效方面，都可以说是表现出了超出以往任何前任的能力和真诚，取得了大家公认的显著成绩。

杨芳旭与郎平

也正是在他的这些先进的管理理念感召下，在他人格魅力影响下，才有了郎平的二度出山，以及有了之后中国女排一系列的辉煌成绩。但是，他却因为在此任之前的种种不端的行为，在这一年的8月被中纪委宣布对其立案调查，他本人也不得就此不退出中国排管中心的管理岗位。这对于他自己来说是咎由自取，但是客观上对于即将出征世界杯的中国女排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一个沉重打击，对于郎平个人的感觉，一定也是深受影响的。这和反腐败没关系，只和事件本身有联系。

打击还远不止于此，早在这一年女排大奖赛日本琦玉的分站赛中，队中新星杨芳旭意外受伤，而且伤的很重，直接宣告本赛季剩下的比赛全部报废。杨的水平与知名度当然没法和朱婷、袁心玥相比。

但是，她作为一名身高1米90的接应，而且是一名有一传能力，有防守能力的接应，在这支中国队里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尤其难能可贵的是这位人称“微波炉”的小姑娘，比赛能力超强，每一次替补上场，立即就能进入最佳状态，这是替补接应打两点换三点战术最佳人选的素质要求。

而且，杨芳旭本来就是和曾春蕾完全不一样风格的接应，正常替补曾出场打比赛也有换一个节奏，出奇制胜的效果。所以，杨虽然不是这支队伍的首发，但是，和首发的曾相比，只是个人风格与整体的匹配性方面的差异，在绝对水平上并没有明显的高下区别。她这一伤，严重影响到中国队目前已经成型好几套战术的使用。

然而，对中国队，对郎平的打击还没有完。8月17日，就在中国队整装出发之前，坏消息再度传来——郎平组队以来最为信任的队员，队长惠若琪经检查，心脏疾病必需立即手术治疗。

关于惠若琪的作用，一些球迷有自己的看法，这也正常。但是，在郎平看来，惠是这支队伍不可替换的人选。郎导主要看好的就是小惠技术的全面性和高昂的比赛气质，看好的是她在这支队伍良好的人际沟通力和出色的领导力，这是非常专业的评价。

之前在袁伟民执教期间，包括在取得三连冠的时候，他都是以每届大赛更换两名首发的魄力对队伍坚持新老队员的更替。但是，自打上首发就始终没有被变更的队员就是郎平和张蓉芳，郎平是因为自身水平节节攀升，人也年轻，所以，袁导没有更换郎平的理由和必要。

张蓉芳的保留，有人说是她不同于郎的打法，以快变见长，其实，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张全面的保障能力，当时只是没有这种说法，其实，张就是最早的保障型主攻。当然，那时的战术体系和现在不一样，张的保障能力与保障形式与惠在今天的女排队伍中的作用并不能简单对比，这也就是一个比喻。

可以想见的是，在这支攻手个个人高马大的，1米90都不能算高个的中国女排，一传和后排防守是多么需要有一个全能战士出任啊。汪慧敏确实有不错的保障能力，但是，前排却没有进攻能力，在国内打联赛，汪这样的选手还可以出任首发，到国际赛场上可就明显短腿了，只能做为后排轮换，打不了全场。

而惠大队的后排水平是有目共睹的，同时难能可贵的是惠若琪的进攻并不会拖全队后腿，不仅四号位的拐直线成功率超高，主攻手的基本进攻手段非常丰富，虽不见得对每个球的处理都是势大力沉，但是得分和效率并不差，除了二号位打的吃力一点，其他各点的进攻都不弱。

而且，人缘好，气质佳，怪不得郎平一上任，就先任命她为大队长呢。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却必须留在病床上，这怎不让郎导疼断肠啊，刚强的铁榔头也非常罕见的在镜头前落下了泪水。

惠若琪此时住院手术，对中国队的战术体系有着颠覆性的打击。本来，由于杨芳旭的意外受伤，由张常宁来打接应。现在主攻位置上又告急了，张常宁再度面临调整位置的考验。

年轻的张常宁这一年经历的波动和磨练可真是够大的了：在江苏队张常宁是打不接一传的强力接应的位置，而刚进到国家队打的却是要接一传主攻的位置。这是她第一次位置的调整。

随着杨芳旭的受伤，张常宁又要改回打接应，但却是要接一传、要有防守、要起到有保障性作用的接应，这和她在江苏队打不接一传的强力接应的要求是有本质上的区别。为此大奖赛总决赛，郎平不留余地的在接应位置上只派出她一人打下五场重要比赛，就是要促使她快速适应新的位置要求。张常宁也不负重望，在国家队全面接应的位置上表现的非常称职。这是她第二次的位置调整。

现在惠的突然发病，则迫使张又要改回打主攻这个位置，这是她第三次的位置调整了。

对于打成年队的队员来说，在场上改位置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当年的梅楚革新就造成了两位成名已久的大将——大梅和大楚最终都发挥不出来的悲剧，其中大楚直接就被荒废了近两年。而张常宁面临的是更严峻的形势，这位小姑娘半年内在主攻和接应的位置上竟然来了两次更替，这对于年纪不到20的小宝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非常巨大的考验，

这次被动变阵的带来的另一个结果是：只能让另两位主攻出身的选手刘晏含和刘晓彤也要兼任起主攻和接应两个位置了，这两人之前可是没有正儿八经打接应的经历啊，以致让人担心如此被动的做出这样大范围的人员调整的中国队还能不能正常的排兵布阵了，会不会连现在最流行的渡轮战术——两点换三点在比赛中都打不利索了。

说到伤病，我们也有必要重申一点，虽然中国队此时是伤兵满营，而且是绝对主力位置上出现了重大伤病情况，但是，我们绝不能否认郎平上任以来特别强调的科学训练。因为，这些队员的伤病没有一例是在训练场上形成的。

杨芳旭和之前的首发副攻徐云丽的重伤都是比赛中的意外，惠是身体本身的原因。而且，当惠明确表态还可以坚持的时候，郎平挥泪表示要听众医生的安排，要保障队员的身体健康。包括在年初，郎平果断安排在去年世锦赛上表现抢眼的核心二传魏秋月赴美手术治疗陈旧的膝伤，并且耐心的等待其漫长的恢复期。这充分体现了郎平人文关心的情怀，科学训练的理念。

惠若琪

一百二十三、双剑合璧

不管怎么说，赛事可是不等人。2015年8月，中国女排出征东瀛，参加在那里举办的第12届世界杯比赛。这次比赛的赛制第一次允许一支队伍有十四名队员组成，并且可以同时在一场比赛中出场。于是，中国队的大名单是这样的：

端攻击手：朱婷、张常宁、曾春蕾、刘晏含、刘晓彤

副攻手：杨珺菁、袁心玥、颜妮、张晓雅

二传手：沈静思、丁霞、魏秋月

自由人：林莉、王梦洁

这支队伍的端攻击手位置可以说是历来中国女排队伍中最能体现这个位置作用的。除了朱婷将铁定打传统意义上的四号位主攻的位置，曾春蕾铁定打传统意义上的接应位置，另外三人则必然是要两个位置混合着打，具体打那个位置，只能看临场的需要。这可不是郎平突发的奇想，埋伏的神兵。而是这支中国队不能不面对人员不整的残酷现实。

而且二刘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都还没有经历过接应位置的考验，其中刘晓彤甚至就没练过，没打过这个位置。这种队员的组合，这样重要的比赛，结果会怎么样，真心让人捏把汗。

二传位置上郎平坚持带上了手术后仍然在恢复期的魏秋月，种种信息表明，魏还不具备上场比赛的能力，但是，郎平看中的是魏丰富的赛场经验，体现的是对魏这么多年来为中国女排拼博不已精神的关怀与褒奖。

而教练与保障团队则空前之大，包括了以往被我们忽略的恢复保障，数据支持等专项人员，这次都做到了随队出征。由于潘主任的东窗事发，远离女排队伍多年的中国排管中心书记，副主任，张蓉芳再度随队出征，这是一个看似不起眼，实际也颇有几分深意的变化。

张蓉芳已经很多年没有随队出访的经历了，公开的说法是她身体一直不好。老女排队员的身体普遍不算好是个公开的实情，可能这又要说到科学训练的老话题了，但是，往事不可重来，只能寄托在将来。

回到话题中，在张蓉芳的经历中，做为国家队运动员期间始终是球队的首发，做为教练员也有过不俗的表现。她曾经在1986年做为中国女排的主教练成功的率领队伍拿到了迄今为止中国队最近的一次世锦赛的冠军。虽然，那次比赛，功勋教练袁伟民也随队亲往，并且在关键场次上一直在场外遥控指导，但是赛会最后把最佳教练员的奖项授予张蓉芳，也体现了张优秀的带队训练水平和突出的临场指挥能力。

之后，由于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张一度有意自我主动表示要隔绝开与女排的各种联系，包括在业务分工方面，她选择了分管男排。但是，张蓉芳和郎平之间的关系颇有渊源，甚至可以说是关系一直良好，非常默契。

往早里说，郎平刚入国家队的时候就打上了首发，而郎平当时场上的对角就是张蓉芳，一支球队的大小主攻之间总会有一种天然的联系。而由于那时的郎平除了身高和力量之外，其他各项技术都显得很粗糙，都要向老队员虚心学习，而据郎平自己回忆说她当时在队中学习的技术楷模就是被公认为手快、脚快、眼快，球打的刁钻古怪的张蓉芳。

在三连冠时期的1983年，袁伟民大刀阔斧的对队伍做了大调整，队中第一次夺取世界冠军的首发队员只剩下两人，就是两大主攻——张蓉芳和郎平。当时由于新队员的不成熟，中国女排也曾经历了包括丢失亚洲冠军的打击在内的一个不算短的低谷期，而由于袁伟民一贯严厉的执教风格，他把很大的压力放在了这两名老队员身上。

张、郎那个时期既要在自己技术成熟期的时候再度突破自我，再上一个新台阶；还要共同成为队中的核心，凝聚人心，带领全队共度难关，再创辉煌。共同的压力，共同的目标让两人更加主动的相互贴近与信任，更加默契的相互帮扶与依靠。正是经历了那个风雨同舟的难忘时期，由此更是产生了一份非常难得的患难与共的情怀。

1986年由于种种原因，在曝出郎平因伤无法正常训练的大背景下，紧接着传来了邓若曾突然辞去了国家队主教练一职的消息。顿时将已是队内头号球星的郎平处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是张蓉芳此时挺身而出，接任起国家队的主教练，同时也接受了郎平退役的艰难现实。无论从主观上的多年姐妹情谊出发，还是从客观上的效果来看，都及时化解了郎平困囧尴尬的局面。而刚从队员身份退下来的郎平也选择了留任球队的助理教练一职，和张蓉芳并肩作战，两人之间的情谊更进一步。

1990年，郎平在胡进的力邀之下，不顾多年远离赛场身体条件的限制，不顾一世英名有可能毁于一旦的风险，回归国家队，从一名普通队员做起，认真训练，重新恢复状态，并参加世界女排锦标赛，这背后更大的人情只能是来自于已是胡夫人的张蓉芳的情面。

至于郎平第一次执教中国女排期间，虽然经历了很多的是是非非，但是，几次重要的世界大赛，张蓉芳都是做为领队伴随在郎平身边，两人之间真可以说是建立起同甘共苦，牢不可破的珍贵友谊。

有了过往的这一幕幕的经历，张蓉芳此次做为代表团团长随队出征，显得别有一层意义。张郎二人再度双剑合壁，联袂出征，即是曾经威名天下的两大主攻在赛场边再续前缘，共图大计；也是曾经的中国女排强力的中坚再度联手，笑傲江湖。

从左至右：张蓉芳，郎平，赖亚文

一百二十四、形势严峻

这一届比赛也是次年里约奥运的第一场资格赛，按照规定，比赛的前二名获得直通里约的资格。所以，各支强队都非常重视。还是出于国际排联的规定，中国队的苦主——巴西队不参加比赛了。而中国队另一个难缠的对手——意大利队也没从欧洲区出线，所以，中国队的真正对手在赛前被公认为只有美国一家。

美国队目前是兵强马壮，以至于如墨菲这样在去年还担任队中攻城拔寨，为夺取冠军立下汗马功劳的猛将，即便在今天也是可以在任何一支世界强队出任首发的强力接应的名将，竟然在人才济济的美国队中占据不了一席之地，连14人名单都进不去，落选了。今年年初，郎平特意带上全体队员出访美国，我们可是丝毫没有一点上风。现在，队伍连续的损兵折将，这次大赛能否拿到金牌，让人一片悲观。而对比以往国际排联的规定，这次比赛又减少了一个直通奥运的资格，只有前二名才有此资格，中国队是丝毫不容有闪失啊。

8月22日，比赛在日本的东京和松本同时打响。这个比赛说是分了两个小组，实际上是东道主为了能让12支队伍在日本多个城市打比赛，具体到各队还是都要打够11轮的比赛，实际上还是个单循环的赛制，整个过程漫长又辛苦，从头到尾每一场比赛都很重要。

第一场我们的对手是欧洲新贵塞尔维亚队，如今的塞队也是一批身高在1米90左右，名叫奇奇的妹妹们组成的，在世界女排队伍中，高举高打，给大家造成不小的威胁。但是之前，大家并不认为这会是我们本次大赛的主要对手。

可是双方一交手，对方先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第一局19：25，我们直接就交了。也许这和出发前队伍出现了各种意料之外的事情，大家精力有所分散有关；也许是我们准备不充分，确实太紧张有关；也许这和我们的基本阵容都是临时组合，还需要磨合有关。反正一直到第二局的前半段，我们都打的别别扭扭的，抑制不住对方的进攻不说，我们自己的东西也打不出来。

精力不集中，表现太紧张都可以通过叫暂停，提醒队员也提醒自己放下各种场外因素的干扰，全身心放在比赛中来解决。但是队伍磨合不好，队员表现失常，郎平能做的就只能是调整阵容，不断的调整阵容。副攻换上拦网好的颜妮，目的是遏制住奇奇们凶猛的进攻。二传换上快节奏的丁霞，试着用另一种节奏打乱奇奇们的拦防。但是，这些办法还是不奏效啊；于是，郎平再出狠招，换上进攻更狠的刘晏含。

这个换人可是很有学问：刘接替的是场上接应曾春蕾，但是，打的却是主攻手习惯性的四号位；此时，在场上打主攻的张常宁则去二号位打本应是接应选手进攻的位置。听上去是觉得乱还是觉得有点耳熟呢？对，这就是之前蔡斌大力倡导却最终没能成功的梅楚革新的郎平版本。看来，蔡当年的思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好的思路还要配合有效的指导和有力的执行才能出效果啊，郎平能把理论落实到比赛场上，并且能收到效果，体现的正是郎平本人高超的执教水平。

郎平事后戏称，这套阵容自己也没见过，是没办法的办法。其实，这是郎导自谦了，她确实是在没有时间演练的紧急情况下，拿出了自己平时的储备。但是，这一应急之招真好使：中国队的进攻打出来了，塞尔维亚队反而摸不着我们的节奏了。3：1，大逆转实现了。所以，郎平不可能之前在平时没做过相应准备，只不过没有当成是主要的战术套路来演练。

中塞之战，中国队反败为胜，取得了本届大赛的开门红，当然是一件提振士气的好事。不过，当时谁也没有意识到这场比赛对双方的重要意义远不是这样简单。

第二天的比赛，我们正常发挥，对手阿尔及利亚队实在太弱了，我们不用上第一套主力阵容就3：0拿下。而一惯大赛就抽疯的美国队再次发扬了她们这个实在不能算是优良的传统（怎么去年世锦赛决赛上她们罕见的没抽疯呢）。竟然是以2：3输给了高大的奇奇妹妹们。

美国队的失手，反而让我们有点患得患失了，赛前我们一直把美国队当成我们这届比赛最重要的对手来准备的，是被视做我们夺冠最大的障碍。但是，比赛只打了两轮，这个庞然大物就已经轰然倒在了塞尔维亚队的面前，而我们网上的高度比塞队还要高，我们又已经赢过了塞队，接下来的中美交锋我们是不是也该轻松赢下呢。带着这样的心态打比赛是会影响到比赛中的正常发挥的，果然，比赛结果是美国队轻松的赢下了年轻的中国队。

这场比赛，中国队整个一个不发挥，完全跟不上对手快速的节奏，直接输给对方一个0：3。三局比赛中，中国队一是一传出现了问题，顶不住对手的找人发球。这支队伍中现在能让人完全放心的一传功夫，除了自由人，就要数朱婷了，张常宁和曾春蕾的状态非常不稳定，要看个人的临场发挥。

而张常宁打调整攻的能力是有缺陷的，她从沙排转行而来，难免会有很深的打沙滩的固有习惯，虽然有了很大的改进，但是，扣球勒的过狠，线路变化少的进攻手法一直是个大问题。在打个子矮一些队伍和在进攻顺利的时侯，还能打出钉地板和超手球，而面对人高马大的队伍硬碰硬的时侯就受限制了，经常或被严阵以待的对手拦个正着，或被从容卡位防起。

二是中国队心态出现了问题，严重的想赢怕输，觉得，今年的美国队状态不如去年，之前还输给了塞尔维亚队，临场来看，美国队确实发挥的也不算好，总觉得我们有机会赢下比赛。但是，我们自己越是急于求成，就越是缺乏耐心，越是自身失误连连，发挥的比对手还要糟糕。很多球，我们明明已经处于主动，已经拦下了对方的进攻，但是，却不能接受对手还能防起我们拦下的球，还能继续和我们周旋，在回合战中，自己又打失了球。

2015年女排世界杯上的中国女排

中国队这样一局不赢的输球，的确让人沮丧。输给了预想中最强的对手，也很让年轻的中国队员在情绪上大受打击。然而身经百战的郎平显出了过人的胆识，她及时做好各方面的工作：首先，明确告知公众，我们还年轻，该交的学费必需要交，对外主动担起了主教练的责任。同时，及时做好队员的工作，要求她们放下杂念，打好接下来的比赛，不要留下后悔的人生，对内及时化解了队员低落的情绪。

郎平这些表面上看似只是鼓励的话，其实背后看颇有深意啊，如果大家就此放弃，对比赛后中国队的成绩，那可不是一般的后悔啊，郎平的敏锐之处，由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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